在台灣,無論你是小時候就有訂小牛頓,還是國高中有在生物課醒著過,甚至在歷史課時有不小心專心了一下子,有個名字你一定聽過,這個人就是因演化論而另人熟知的達爾文。
達爾文的演化論裡面有一個很重要的概念,物種會因遺傳變異造成各體差異,而過度繁殖和環境因素會造成生存競爭;導致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結果。而如果我們以巨觀的角度來看,整個物種在長達千百萬年的演化過程中,會不斷的因為環境變化及生存需求而做各種演進;不管是人類的站立行為或者蟑螂的生存能力,都是這樣一路過來的結果。
其實不管是天擇或是人擇,能夠留下來繼續繁衍的物種都是有辦法達到生存需求結果(呃,我們先不討論人擇對物種和生態環境的影響)。有意思的是,如果你仔細看,「為了求生存而演化」這個概念,不只出現在生物的物種,很多和你每天生活有關的東西,其實也是走這樣的概念一路過來的。舉個例來說好了,你每天在用的手機,最早的模樣就像一個長長的磚頭;如果你把手機當成一個物種,當年手機要能生存,需求就是有足夠的電力和足夠的信號,然後只要手提的動就可以了。
然後遊戲很重要,然後和弦鈴聲一定要有,然後要有彩色螢幕,然後可以聽歌,然後可以看地圖…你就一路看著手機這個物種是如何因為生存需求不斷的演化成現在這個樣子。
而這只是因為手機的變化很快,再加上你有點年紀,所以看的出來是這樣一路過來的。如果是一些演化歷史長過我們生命的,比如說電視,比如說汽車,你鮮少有機會親眼看到它們最古老的模樣,得進博物館或圖書館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那不也和生物物種是一樣的?
事實上除了活生生的生物和看的見的東西之外,很多非實體的事情在整個歷史長河裡也是因為需要而被演化的。就拿民間信仰來說,如果你有稍微注意到的話,類似土城鹿耳門聖母廟這種一樓二樓三樓一路拜上去的廟都是二次大戰後才落成的新廟;因為照古代的規範,神頭頂上面是不能有神的。為什麼會演化成現在一路往樓上拜?因為台灣現在地不夠了嘛!為什麼我要刻意提土城鹿耳門聖母廟不提其他的?你看看你會這樣想,是因為你去過那麼多廟,己經習慣一路往樓上拜,完全接受這個演化成果了,絕對不是因為我偶爾去那裡的關係…
地變少了所以廟越蓋越高;社會在變化所以很多習俗也會跟著轉化。所以你看到在台灣有金光布袋戲,野台歌仔戲的演員在拿麥克風對戲,電音三太子在跳台客舞;而到了國外到了其他領域也一樣,為了逼真為了寫實,哥吉拉踩大樓這種災難爽片也是從橡皮衣特攝片變成電腦動畫;類似的例子真是不勝枚舉。
除了物品、習俗、娛樂,制度也是這樣來的。
就比如說政治制度好了,現在的你或許覺得投票選總統是理所當然的事,但1996年以前,台灣是沒有總統直選的;當初反總統直選的一方信誓旦旦的理由是「中共認為總統直選就是搞台獨,只要我們直選他們就會打過來」。事實上這件事情好像真的要發生,但其實並沒有發生。類似的「我們專家決定就好,人民不該有更多權利」的言論總是會出現,比如說對於重大議題的透明度、比如說公投門檻、罷免門檻等等。裡面自稱專家的人通常號稱比外面的人厲害,但真的有沒有那麼他們所說的那麼厲害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別忘了,很多東西真的是爭取來的。婦女有投票權也是上個世紀才有的事。「我們男人決定就好,你們女流之輩什麼都不懂,不該有更多權利」,有膽你現在去街上講講看。
爭取造成制度上的演化,演化造成群體的進步,增加生存能力,一樣的道理。
當然啦,就像生物演化一樣,天敵也會跟著演化;所以你想進步,你的對手也會跟著進步;對你而言,所想要達成的心願可能終其一生都達不到,但把時間軸拉長來看,整個群體的進步雖然不快但終究會達成。進步的速度雖然慢如牛步,但如果連牛步都沒有,當整個環境都在演化而只有這裡停滯不前的時候,
你,或者這個群體,或者這個物種,就會變成被淘汰的那個。
要不要進步?自個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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